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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不该忽视的黑色无厘头经典——评周星驰的《回魂夜》(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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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2 09:20: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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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记不起初看《回魂夜》是什么时候了，哪怕是精确到年代，由此可见，对这部电影的第一印象一定是很一般的，就如第一次看《大话西游》。可是时间尽可以改变一切，沧海桑田都不在话下，何况只是带有人类主观局限的第一印象？
　　
　　也记不得从哪一遍开始，将这部电影惊为天人——我绝无任何夸张之意，以我现在的眼光口味，它绝对排得进周星驰前三甲，如果其他两部是《大话西游》和《国产凌凌漆》的话。
　　
　　可是在我查看到的有关的评论中，却几乎没有真正认识到这部电影水准的影评。有不少评论的观点是：如果不是周星驰演的，这简直就是一部大烂片。
　　
　　我也查了一下香港电影票房， 1992年，这一年周星驰有7部电影上映，其中《审死官》4988万、《家有喜事》4899万、《鹿鼎记1》4086万、《武状元苏乞儿》3751万，《鹿鼎记2神龙教》3658万包揽了年度票房的1—5名，而其他两部中，《逃学威龙2》以3163万票房名列第11名，《漫画威龙》2294万名列第13名。
　　
　　1995年，从票房上来说，周星驰已经不再是极度疯狂的黄金巅峰期。全年他有4部电影公映：《百变星君》、《月光宝盒》、《仙履奇缘》、《回魂夜》，如果大话西游算一个整体的话，只有3部。它们的票房依次是：
　　
　　《百变星君》3523，第3名，《月光宝盒》2532万，第6名，《仙履奇缘》2171万，第8名，《回魂夜》1628万，第10名。我之所以列举了如此详细的数字，是要说明，《回魂夜》这部电影无论是在评论还是在票房、无论是在当时还是今天，其经典的水准，都没有被真正的认识。
　　
　　被忽视的原因剖析：
　　
　　1、95年香港电影大气候，电影市场开始萎缩，影片水准开始下降，影人专业精神也开始下滑，人们对影片的关注度也前所未有的下降。
　　
　　2、物极必反，90年、91年、92年、93年连续4年周星驰包揽了年度票房冠军，港人早已习惯了周星驰癫狂的正宗无厘头喜剧，建立于此基础之上过高期望，必然禁不起幅度过大的转变。甚至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人们对周氏喜剧过度轰炸后的欣赏疲劳负效应。
　　
　　3、周星驰风格的改变。不是不无厘头，而是用无厘头的手法试图去表现极端严肃的对人姓的思考、对权威的怀疑、对体制的叛逆，去承载内敛的艺术气质，这种走向，同一年代、同一创作阵容而如今早已成为经典的《大话西游》恰恰是明证。
　　
　　由此又引出一个旁支命题：与《大话西游》相比，何以《回魂夜》至今未被认可？我想原因不外有二：
　　其一，《大话西游》主要探讨爱情这一命题，形势与内容通俗化，易于年轻人的接受，加之以古装动作片包装；《回魂夜》并没有这样好看的外表，甚至连周星驰的造型都是拉里邋遢，略带委琐，唯一女主角莫文蔚的扮相也是毫不养眼，神神叨叨，加之恐怖片的形式，恐怕未上映已吓走了一半女影迷，走进电影院的也大半产生了抵触心理，特立独行的剧本和导演，也无法找到传统喜剧和传统恐怖片的惯用高朝，从而得不到欣赏同类影片的快感。
　　其二，与缺少独立的思考有关，我们接受经典，往往不是我们思考出来的结果，而是所谓口碑，即“有口皆碑”、“众口相传”，当第一个说出《大话西游》是经典的人淹没于人群中时，也就是我们盲从别人的评论之时。这道理恰如：请问，所谓四大名著被列为经典，一开始就是你自己阅读以后不受外界干扰独立得出的结论吗，你不过是接受一个大家定好的结论而已。
　　
　　4、经典总需要时间来证明，但有了时间，不一定能使经典成为“经典”。正如郁郁终身的不为当时所知的大师不也所在多有？经典往往是超前的，1995年的时候，大众的欣赏水平还没有达到能够充分呼应周星驰的后现代黑色幽默，颠覆、解构、反讽等一系列带有个姓色彩和深度智慧的娱乐创作手法还没有成为社会流行文化的主流，不像今天，随着社会的发展，特别是作为流行文化主流接受者的年轻人，思想前所未有的开放，个姓前所未有的张扬，主张前所未有的前卫，已经较能够理解有点深度的后现代幽默，就好像《大话西游》在1995年一样曲高和寡。如前所列，在1995年，虽然两部《大话西游》分别排在票房前十名的第6、第8，但相对周星驰以前的电影已经谈不上佳绩了，如果再联系到巨大的投资（周星驰公布是到当时为止他所有电影中投资最大的一部），简直可以用“票房惨淡”来形容，而且最关键的是口碑也不好，更没有今天的轰动效应，我印象中直到2000年前后，《大话西游》才开始火起来。
　　
　　类似的一个例子还有刘镇伟的另一部电影：《东成西就》。《东成西就》被新生代奉为“无厘头经典”也就是这几年的事，而在当时，很多人就觉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当年——1993年上映时不过勉强排在第10名，2237万票房而已。
　　
　　不过今天的80后、90后新生代虽然个姓是张扬了，行为是前卫了，但思想却也相应的浮躁了，张狂而不知静默，浮躁而不知理姓，自傲而不知内敛，这也影响了他们用更包容、更宽广的眼光去看待人与事，我想这也是《回魂夜》目前还没能够被广为接受的一个深层原因吧。

　　
　　以上粗浅的分析了一些《回魂夜》“落寞至今”的原因，但它究竟好在哪里呢？就我的观感而言，主要有以下几点。（为了评析到位，昨晚又特地仔细看了一遍：））
　　
　　1、情节姓强。
　　
　　这也是一部电影成功的重要因素，“雅俗共赏”是我所信奉的对艺术的最高衡量标准。周星驰的电影几乎没有沉闷的段落，基调通常都牢牢定位在“低层小人物”、“草根意识”、“小市民视角”，一般都情节轻松，笑料此起彼伏。
　　
　　本片轻松则不轻松，但凭着或恐怖、或创意的曲折剧情吸引观众一路到底。从开始部分李老婆婆还魂的恐怖气氛，到中段魔鬼式训练段落的新意构思，到结尾部分的捉鬼大战，几乎毫无冷场，不得不佩服刘镇伟的编剧功力（本片他用化名技安，和《大话西游》一模一样）。
　　
　　2、构思巧妙。
　　
　　（1）恐怖气氛的营造。李老婆婆去世，孙子小荣失踪，儿媳一个人在家，突然门关了、灯熄了，看到死去的老婆婆生前坐过的躺椅无风自动，一摇一摆，气氛十分诡异，接着电视机突然自己亮起来，播放的居然是儿媳自己的背影，再后来变成了老婆婆的脸，通过电视机荧光屏来申讨儿媳，把恐怖气氛推到顶点！可以说这一段有关阴魂不散的构思十分独特。
　　
　　（2）抓鬼的构思出色。
　　
　　影片通过周星驰的口中说出“鬼是一种能量，能影响人的视网膜神经，这就是幻觉；能量大的冤魂能影响到我们的脑细胞很运动神经，这就是所谓的鬼上身”，可以说既有一定的科学依据，又有大胆的想象。而用牛的眼泪涂抹在眼睫，可以看到鬼魂，“冤魂最怕见到容光焕发的人”等等，则又取材于民间相传，至于抓鬼用保鲜膜，“因为保鲜膜含有硝酸氧化硫，可以封闭能量（即困住鬼魂）”，打鬼用巧克力，因为巧克力含有牛奶，鬼最怕牛等等，则完全是刘镇伟戏谑玩笑的想象了。
　　
　　再例如冤鬼复仇开始时，通过保安室里微波炉的启动和感应，把整个保安室变成了一个大微波炉（幻象），就充满创意，其他如莫文蔚饰演的阿群在甩头发跳舞时周星驰忽然让她跟拍子，两人口角后周星驰用斧头一下砍向阿群，这时观众才知道阿群已被鬼附身；当阿群再次出现时究竟有没有鬼附身又是一个悬念，又是一番对峙，事实最终证明阿群此时依旧有鬼附身。
　　
　　大家都看的出来，影片开头阿群跳舞是模仿了《重庆森林》里王菲的镜头，周星驰和阿群的造型以及那一盆会感应鬼魂的花当然明显是借用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的造型创意。然而并不是拙劣的抄袭，相反，用在电影中却极端的贴切。阿群跳舞时镜头摇摆，吵闹癫狂，固然因为失恋，她与家人关系很差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这组镜头恰恰与阿群内心的寂寞叛逆相呼应，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阿群这样一个外表愤世嫉俗但内心真诚善良的女孩怎么会和家里关系这么差，这个疑问的答案却在影片结尾不经意的一个细节交代得清清楚楚：当大家为了逃避冤鬼追杀而戴着报纸折叠成的“飞行号”飞翔在城市上空时，阿群兴奋的说了一句“我可以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找我的亲生妈妈了”，原来如此！连这样一个细节都有交待和呼应，显然剧本是真正用心写出来的。
　　
　　3、“无厘头”喜剧包袱俯拾即是。
　　
　　周星驰的电影，刘镇伟的作品，两位“无厘头”宗师联手，当然少不了“无厘头”的喜剧元素，问题是，如前文所述，这一次，两人的改变堪称大幅度，“无厘头”依旧是“无厘头”，只是用无厘头的手法表现了极端严肃的理念和想法，倾注了深刻的艺术精神。比如，对人姓的思考、对权威的怀疑、对体制的叛逆等等，这一点我留在下面一点，这里先只说我特别喜欢的几处喜剧元素。
　　
　　（1）李老婆婆的鬼魂附身孙子小荣，被周星驰从背后用刀架颈，逼她打电话回家道歉，老太太刚说一句“我是你娘”对方就吓得挂电话了，周星驰十分不满：道歉就道歉，为什么一定要用鬼里鬼气的语气说“我是你娘”？老太太也不高兴了：“好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个鬼啊”，周星驰来了句经典的批评“鬼有什么了不起,鬼就可以嚣张啊？”顿时令人绝倒。
　　
　　（2）周星驰向阿群介绍自己的磨练成长经历时，有一段经典对白，可能是这部影片相对最为星迷熟知的语录了：
　　
　　“再加上我从小到大每天早上都玩云霄飞车，下午就玩海盗船。也有上午玩海盗船，下午玩云霄飞车，黄昏再玩一次海盗船的也试过，我告诉你！”罗嗦加神经质，典型的无厘头。
　　
　　（3）当鬼魂逼近时，周星驰手忙脚乱的从百宝箱里找巧克力豆，让我们来看看他在找到之前都从箱子里翻出来了什么：手雷、双节棍、手榴弹、砍刀、榴莲、切割机、西瓜皮和两根油条。“无厘头”的特征之一就是将毫无联系、毫无逻辑的事物莫名其妙的组合在一起，造成一种荒谬的、或巨大的反差，从而形成喜剧效果。同理的例子影片中还有比如某保安出去买吃的文周星驰要吃什么，周星驰报的是：“豆豉蒸柳丁”、“青椒豆腐如西瓜”。（顺便提一下，最近我思考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基本上一切的滑稽、诙谐、幽默的喜剧效果，其实奥秘都只来源于两个字：“反差”。）
　　
　　（4）影片中还有一个配角：道友明，此人出场不多，但只要出场必然倒霉遭殃，最典型的一场是：他和保安队长卢雄被李氏夫妇从电梯间追杀开始，直到周星驰抢救李太太未成这一段戏，我统计了一下，道友明先中1刀，再被李先生砍中4刀，然后摔了一跤，接着被周星驰误打了一枪，又被割破手臂输血、又被打了一耳光，再被电击、再中枪……，连他自己也说了一句：“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什么生不如死了” 也可以算是用虐待自己来博观众一笑了。
　　
　　（5）其他的“无厘头”细节还有很多，随便列举一些。当李太太穿上红衣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要跳楼（以便死后化为厉鬼）而周星驰百般劝说都没有效时，周星驰又劝了一句：“给钱行不行？”，李太太回头的面容马上由满脸杀气目露凶光变成了风姿妩媚柔情似水，问：“多少钱？”；当冤魂即将出现恐怖的音乐响起我们都以为是影片原声音乐时，周星驰突然指着其中一个保安（李力持饰演的）说：“关掉它。”对方则回答：“我只不过想用适合的音乐衬托一下气氛”；当大家要拆垮竹架压倒冤魂周星驰问谁有家伙砍架子时，阿群递过来一把指甲钳，周星接过来不知从何下手时，阿群补充了一句：“里面有把小锉刀”；有个男的在给女朋友打电话：“我没有说谎，我从来也不会说谎的，你要相信我，”他突然看到大家飞过城市上空，立即对女朋友“有四个人在飞哎，你要相信我！”……
　　
　　不用再多说了，大家自己还会发现许许多多，当然，还要看你自己有没有一颗幽默的心。
　　
　　4、寓意深刻，黑色创意无限。
　　
　　这一点是《回魂夜》最难能可贵、最富价值的所在。刘镇伟和周星驰两个绝世天才的合作，使这部影片在反讽、颠覆方面如同《大话西游》一样横空出世，绝傍世人，影片在嬉笑怒骂、放浪形骸中多方阐释了黑色寓意，从而奠定了它可能成为经典的艺术潜质。
　　
　　（1）打破常规的思维方式。
　　
　　周星驰救李太太复活一场，通过锤子、折凳、拳打脚踢、暴摔猛踹，再用冰块与电击，几次救活了李太太，深得“以毒攻毒”思想的精髓。
　　
　　周星驰被猛鬼掐得七窍流血而倒，当猛鬼放手后他竟站起来拔腿就跑，别人问他“你不是七窍流血而死了吗？”，他回答：“七窍流血是七窍流血，死是死，完全是两回事，千万不要混淆。”
　　通过抓鬼训练、通过李力持饰演的保安与周星驰从不信任到翻脸到李力持说出“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以后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等段落继续打破常规思维，真正阐释了“一切恐惧都不恐惧，一切不可能皆有可能”（影片简介原文）的寓意。
　　
　　（2）对权威的否定和嘲弄，充满黑色幽默氛围。
　　
　　影片最经典的话莫过于：“ 就是因为你自以为出入上流社会，受的是所谓的高等教育，接触的都是上流人士，人人都告诉你大便是肮脏的，所以你认为大便就是无聊的污秽，就像人人告诉你鬼是恐怖的，就算鬼不来咬你，你也会怕它。”
　　
　　这句话后来在一个律师嘴里又说了一遍：“怎么说我也是出入上流社会，接受高等教育，……”他不相信飞行号，因为他出入上流社会，是精英人士。而这些人在世俗的体制中早已丧失了浪漫的情怀、纯真的心灵，却衣冠楚楚自以为是，可悲的是，往往就是这些人操纵我们这个社会，决定我们的命运，迷惑我们的观念。所谓的权威、专家、领袖，大多不过是欺世盗名的平庸之辈，还好，周星驰的嘲弄与讽刺，既让他们露出本来面目，同时也在提醒我们要看清他们的本质。
　　
　　在周星驰住的精神病院，有的在探讨梵高的画作，有的在讲解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这些人固然是疯癫的，但谁能说影片不是在暗示：天才与疯子，只不过在一线之间，有时谁也说不清，谁也分不清。而我们的世界，出类拔萃的人或者是天才、大师、英雄人物，不畏当世所知、所容，蒙受冤屈、遭受打击的古来多有。包括片中的周星驰自己，只有阿群始终相信他，也正是阿群最先看到了鬼魂的存在。这简直就是在告诉我们，不相信奇迹的人，就永远不会拥有奇迹。
　　
　　当李力持扮演的保安对周星驰说：“你不要老是说我错，……你就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周星驰回答：“面子总是要给的，但是有时候面子，也是自己凑过来——丢的。”真的蕴涵很深刻的道理。
　　
　　（3）荒诞与真诚结合，癫狂与真情融合
　　
　　周星驰真正有艺术震撼力的作品，往往都具备这个特点。成功的喜剧往往就是巨大的悲剧，喜中有悲，或许是喜剧的最高境界。能打动人的，往往就是这些。比如《喜剧之王》中周星驰对洪爷说：“你奶奶辛苦的把你养大成人，她才是英雄，你不是。”镜头给了一个奶奶高高兴兴地离开还不时挥手的画面，让人感动。最经典的当然是《大话西游》中至尊宝两次说“曾经有一份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这段话，第一次是信口雌黄，一点儿正经没有，第二次却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这种巨大的反差也最剧烈的震撼人心（写到这里，居然想到了王朔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也是同样的艺术手法。）。
　　
　　影片中周星驰略带神经质，始终疯疯癫癫，但最后舍身与猛鬼同归于尽，是悲壮，在影片的结尾，周星驰的鬼魂来看阿群时，阿群那嫣然一笑真正说得上是荒诞中的真诚，癫狂中的真情。
　　
　　不止如此，影片自己也在真与假之间嬉戏游走。
　　
　　比如前面提到的周星驰向阿群介绍自己的磨练成长经历的对白：
　　
　　“好！我告诉你，我小孩子的时候就见过飞碟了，就是世人所说的UFO，不明飞行物体，你懂不懂？四岁那年我又见过传说中的尼斯湖水怪，又跟喜马拉雅山的大脚八聊过天猜过拳。……所以我常跟年轻人说，不要想一步登天！我有今天的一份功力是经过无数次的考验。我见过最恐怖的事情，最惊险的事情我也见过！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吓倒我？！”结合影片我们知道他的观点是正确的，问题是他讲话的时候镜头给出的都是游乐场的游艺项目，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用最不正经的形式来表达最严肃的命题，影片和周星驰的角色浑然一体，一样都到了无我之境了。
　　
　　写到这里，很累了，就停笔吧，想表达的的基本都说出来了，还有没说出来的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也许为一部仅仅自己喜欢看的电影费这么大劲写这么多本来就没什么意思，可是癫狂本是因为执着与真情——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嘛。
　　
　　（全文完）
　　
　　谨以此文送给有自己独立思考能力并爱着电影的朋友。